白泽言此刻也是难受万分,他确实也是喜欢她的甚至比她认识他之前还要早。
两年前,他收到叶琳远在高国的传讯,托他照顾一个叫夏早安的女孩,保护她的安全。
他第一次暗中看到这个女孩,她的身上总是充满着活力和烂漫。
她会细心地帮助水果散落了一地的摊贩老人捡起水果,会给在雨中淋雨的小猫撑一把伞,遇到了任何事情总是不怕困难地去面对。
在暗处保护她的白泽言也被她渐渐吸引,逐渐变成真心想要守护好她,所以这两年她总是格外的好运。
刻苦在美术教室钻研到很晚,每次都只剩她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在离开学校的路上,夏早安突然想起忘记锁教室门了,又跑了回去。可教室门好好地锁着,灯也都关着。
有些疑惑,“难道我忘记自己锁过门了。”只好离开。教室走廊的拐角白泽言隐入黑暗中。
有一段时间夏早安爱上吃一家铺子的蛋黄酥,每个星期都会去排队,心满意足地带走一份。
一天因为一些事耽搁了去得晚了些,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已售罄。她有些失落,老板娘看见了她招呼着,“小姑娘,是来买蛋黄酥的吗?”
“嗯。”
“过来吧,还剩了一份,你来得巧了。”
“这么巧,我也太幸运了吧。”
“是啊,我看你经常来买蛋黄酥就给你留了一份,不要钱送你了,我马上也要关门了。”老板娘笑嘻嘻地。
“谢谢。”吃到蛋黄酥的她心情又好了起来。
实则是白泽言早早地替她来排队,出了双倍价格才买到的。
“不客气。”
……
夏早安这天穿着一双很漂亮的皮鞋临时被通知要800米体测,没有带备用鞋的早安只好穿着不合适的鞋跑完了全程。
她一瘸一拐的去医务室处理擦破皮的伤口,上好了药。一个女生进来买药,看到她受伤的脚。
掏出提包里的鞋,主动关心,“你脚没事吧?鞋子不合适吗?我这正好有一双多的鞋,给你换上吧。”
“不用了,这鞋是新的吧,弄脏了就不好了。”
“没事,这鞋看着挺好看的就是鞋码我穿不了,我又懒得退掉,本来还是要送人的,既然你需要那就给你吧,也省得麻烦我处理了。”
“拿着吧。”女生将鞋放下就走了。
十分钟前,白泽言提着装好的些拦住一个女生,“不好意思,你能帮我个忙吗,把这个给医务室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女生……”
夏早安穿着舒适的鞋子,一扫阴霾,展露着笑颜。她觉得自己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人,想什么就来什么。
就这样,日日月月,周而复始,白泽言守着她,按叶琳的话把她照顾的很好。
原本以为有这两年窥探来的时光就很好了,她不会知道他的存在也不会知道他这个人,可当她再次陷入危险之中,他义无反顾地出手,或许守护她已经成了习惯。
让他没想到是夏早安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对他表白,听到的她的喜欢那一瞬他欣喜若狂难以置信,可理智只允许他高兴那么一瞬,他不能答应也不敢。
他比她大了将近十岁,而且他的工作危险万分,他的性命早就上交给了权国,若是有一天他出了意外,不知道她要难过成什么样呢。
他不能将她拉入危险之中,或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远离她吧,她该有正常的生活。
次日,叶琳打开她办公室的门,季瑾言正背对着站在里面。
“你在这干嘛?”
“昨天为什么不理我?”他的声音中好似有一丝委屈。
叶琳走上前,“就为了问这个?”
看着他眼底的乌青,“昨晚没睡好?”
“你不是忙着给沈安娜准备毓珍系列首饰的礼物吗?”叶琳知晓沈安娜说的不是事实,但就想逗逗他。
“沈安娜?我跟她不熟,我没送过她礼物,毓珍系列我确实买了,但我是想……”
季瑾言有些羞涩看她一眼,“想送……送给你的。”
“送我?”
“也,也不是,是你设计的嘛,所以我想收藏起来。”
“我不知道沈安娜她拿了,但是我没保管好,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嗯。”
“那待会我们出去吃个午饭好吗?”他小心询问。
“地方我选。”
“好。”
中午,并排走的两人,季瑾言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叶琳也笑着问。
“你还记得吗?当时在这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看到你和白泽言在一起,我还以为,才知道他是你哥。”
“是啊,当时你的反应我还觉得奇怪呢,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一发不可收拾。
正午的阳光里,一道影子出现在他们脚下,白泽言站在他们面前。
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哥。”
“你去警局一趟,看看监狱的改造进度。”
他盯着季瑾言,“现在。”
叶琳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好,车钥匙给我。”
他的注意力全在季瑾言身上,无意识地掏出钥匙给她。
手中接到钥匙的叶琳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毫不犹豫地走了。
看到叶琳眼中窃喜的季瑾言,嘴角勾起一抹笑。
“还笑?”
“哥。”
“谁是你哥!”白泽言听得皱眉。
季瑾言咳了一声,“白警官。”
“聊聊。”白泽言示意他换个地方。
两人上了天台,白泽言手撑着天台边。
“你对小琳是什么想法?”
季瑾言没有脱口而出,认认真真地思虑后给出答案。
“我想做她最亲近的人,我想看她不曾有过的一切,我想和她相伴一生。”
“你喜欢她什么?现在的样子吗?”
“现在的样子?”季瑾言不明白他的意思。
白泽言望着远方,眼中的愁云像无边无际的天空一样一眼望不到头。
“她懂事聪明,稳重大方,若她刁蛮任性,肆意妄为。”
“要是有一天,你发现她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觉得你还能坚定地选择她吗?”
“或许你喜欢的只是她现在的模样,只是你看到的以为的她,你能接受她的改变吗,如果不能请你尽早远离她。”
“我可以。”季瑾言打断他的话,忍不住宣泄自己的内心。
“我明白清楚自己的心,我的心告诉我,我可以接受她的任何样子,她可以是聪明懂事,稳重大方也可以是刁蛮任性,肆意妄为,无论怎样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