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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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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苏江月不解。

苏江酒行了一礼,解释道:“陛下,那日下朝后,杜大人拦住臣的去路,要臣去府上一聚。说是从兴虞两朝请了几位名厨,要臣去品尝一下厨艺。陛下也知,臣爱美食,所以就去了。可去后才发现,杜大人请臣去,是想让臣泄露考题,臣听后回绝,从而转身离府。但没想到,她竟为了让自己的女儿高中,大半夜将杜公子送来景王府。臣见此没有帮她,还一力拒绝。杜梓桐落榜后,杜大人便觉得是臣的错。第二日一早,杜大人怒气冲冲来景王府生事,辱了臣的驸马,打了臣的爱妾。还当着臣的面,直接砍下臣府上两个下人的人头。陛下,如此行径,实属恶劣,臣气不过,这才将杜大人关押牢房,让她反省思过。”

话刚落,杜涵一下站出来,下跪辩解道:“陛下,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景王的面杀人呐。陛下,景王这是在诬陷臣,她倒打一耙,贼喊捉贼。陛下,臣承认曾找过景王谈泄露考题一事,可当臣将犬子送到景王府时,景王也把题偷偷泄露给臣过。”

苏江酒嘴角轻扬,“杜大人,你这话可有物证或人证?”

一句话将杜涵噎的说不出话来。苏江酒是派高手偷偷潜入杜梓桐的房间,又用口述的方式告诉杜梓桐的,所以,人证物证她确实一样也没有。

见杜涵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苏江酒眼神变得有些晦暗,阴狠道:“饶大人,麻烦你告诉杜大人,诬陷皇女是何罪?”

饶苇彤对着苏江月行了一礼,又对着苏江酒行了一礼,已示尊敬,他解释道:“殿下,按照燕国国法,诬陷皇女,处以死刑。”

杜涵和杜蝉都知道苏江酒狂妄自大,但她们却没料到,苏江酒的狂妄已不是在私底下,而是明面上。如此目中无人,她就不怕有朝一日,自取灭亡吗?

苏江酒晦暗的目光渐渐平缓,她平静道:“杜大人,你虽没有人证,可本殿却有。”

苏江酒说着,向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还请陛下派人将臣今早带过来,侯在殿外的人证宣上大殿。”

苏江月大手一挥,“准了!”

“谢陛下!”

良久,杜沂走上大殿,他踏着不急不缓的步伐,来到大殿的正中央,下跪行礼道:“户部尚书之子杜沂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起身回话。”

“谢陛下!”

苏江酒问道:“杜沂,本王且问你,你是不是受人指使,半夜被人送到本王的府上,只为用自己来换取此次科举的考题?”

“是!”杜沂毫不犹豫应道

“那你是受何人指使?”

“回殿下,正是小民的母亲,杜涵!”

此话一落,殿上的杜涵顿时暴躁起来,大骂道:“杜沂,你这个贱人,竟敢诬陷本官。”

杜涵暴跳如雷,站起来走过去对着杜沂就是一顿暴打,一边打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道:“你个小贱人,竟敢诬陷本官!本官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能有这么熟练的举动,可见杜涵不是第一次这样打骂杜沂了。今日能让杜涵在皇宫大殿里失了体统,是因为杜涵确实被杜蝉宠的无法无天。

这一举动,让满朝文武百官议论纷纷。但由于苏江月都没发话,众人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苏江月高坐龙椅上,似看戏般,不动声色。由着苏江酒他们去争吵打闹。

杜沂被杜涵打的连连往苏江酒身后躲去,嘴里还哭喊着,“殿下救我,殿下……”

苏江酒的面目又恢复到之前的阴狠,他冷冷道:“来人,将杜大人压住。”

此话一落,两个羽林卫走到大殿中,一把将杜涵压到地上,杜涵还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道:“杜沂,你个小贱人,你勾结景王,陷害本官。早知你会背叛本官,本官当初就应该将你掐死……”

“杜大人,这里是皇宫,不是街市,杜大人污言秽语,有辱圣听。杜大人,你就不怕陛下治罪吗?还有,杜大人,杜小公子是您亲儿子,若不是您平时虐待他,他也不至于会背叛你。”苏江酒跪在地上,行了一礼,“陛下,杜大人污蔑皇女,还将大殿之上当成民间市场,殿前行为不举,有失礼仪,出口成脏,有辱圣听,陛下,还请陛下将杜大人降罪。”

苏江月点了点头,“诬陷皇女是死罪,殿前失仪,出口成脏,罪加一等!来人,脱下杜涵的官服,罢黜杜涵的官职,打入死牢,三日后,处以死刑。至于杜梓桐,科举作弊,但念在是因受其母蒙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入生牢,一年后,无罪释放,贬为平民。”

燕国的牢房分为生牢死牢,生牢里刑具众多,生牢就是地狱,虽能活命,但每日都要受十八层烈狱之苦,不死也得脱层皮。到刑期满了之后才能被放出重新做人。

但若在生牢里熬不过刑法,不幸死了,狱卒不会同情,只会用草席一裹,找块空地,就地焚烧掩埋。

但若进了死牢,那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苏江酒磕头行了一礼,“陛下圣明!”

此话一出,杜蝉立刻磕头求饶道:“陛下,陛下三思啊!陛下,臣妹是有过错,可罪不至死,求陛下从轻发落啊!”

而杜涵更是吓的脸色惨白,心脏噗噗直跳,他拼命求饶道:“陛下,陛下,臣知错了,陛下,饶命啊,陛下,陛下……”

看着高坐龙椅上的苏江月对杜蝉的求情无动于衷,杜涵便转身,爬到苏江酒面前,哀求道:“殿下,殿下,下官知错了,下官求您,饶下官一命!殿下……”

苏江酒冷漠道:“是陛下要降罪你,求本王何用?”

此话落后,御林卫已经走入殿中,一人拉着杜涵的一只胳膊,任凭杜涵拼命挣扎,两人还是将杜涵无情拖走,而杜蝉却还在高声大喊道:“陛下,陛下……”

看着杜涵被拖走后,杜蝉双腿一软,瘫坐在大殿上。她死死咬着下唇,眼神变得凶狠,双手紧紧握成拳状,满心的不甘。

苏江月,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下了早朝,出了殿门,施萍走到苏江酒面前,挡住苏江酒的去路。施萍向苏江酒恭敬行了一礼,“景王殿下!”

苏江酒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施大人请说!”

施萍直言不讳道:“殿下力推下官,可是有话要说!”

苏江酒轻笑一声,“本王不会巴结谁,只是觉得科考那日,施大人的文采让本王刮目相看。所以本王力推你。施大人,此福昌,一,护好自己,二,不管发生何事,记得写信,送回景王府。”

不知为何,施萍总觉得苏江酒比苏歆要可靠许多,她从衣袖里拿出几张纸递给苏江酒,唤道:“景王殿下!”

苏江酒接过后一脸不解,“这是什么?”

施萍解释道:“下官自己写的,想把这些制成书。”

苏江酒一张张翻了起来,一共有七张纸。

苏江酒一张张认真的看了起来,第一个处世之道:

处世之道,玄奥难测。盖人生于世,无非与己、与人、与天下相交接也。

夫谦退,乃保身之要法;安详,为处世之良方;宽容,实处事之圭臬;寡欲,诚养心之秘钥。勿言无益身心之语,勿为无益身心之事,勿近无益身心之人,勿入无益身心之境,勿览无益身心之书。

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又当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大其心,以容天下之物;虚其心,以受天下之善;平其心,以论天下之事;潜其心,以观天下之理。

且夫天道酬勤,勤勉之功,虽未必一蹴而就,然所付之劳,终有所报。真勤者,恒且高效,向明而行,非碌碌之庸为也。地道酬善,善者,非仅济人,实乃大智。宽仁好施者,易获众助。人道酬诚,伪诈终致败,唯诚以待,方能取信于人。

人当自信,当有“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之壮志,具“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流三千里”之豪情。勿多言而寡行,应以笃行务实,而非空谈虚耗。有自信,则事或可成。

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此亦处世之妙谛也。

第二个,为君之道:

夫天下之事,皆为君设焉。唯尊君为首,方能保邦之宁谧、国之昌隆也。君者,天子也,具至德之盛,若日月之昭,使四邻之邦,咸来臣服,如百川之归海矣。

君当恤民若子,以黎庶为先。常遣钦差,微服察访于闾巷之间,聆百姓之疾苦,上达于天听。竭其力以解民忧,使苍生皆得自给,丰衣足食,无冻馁之虞焉。

为君之道,当纳忠言,远佞臣。忠言如药石,可疗国之疾;佞臣似鸩毒,能戕君之明。故宜多聆忠臣之谏,以正视听。

人性本恶,臣下多觊觎君权。是以君需善御臣之术,行“圣人执要,四方来效”之姿,威加海内,令行八荒。

君当制法以约民。法者,当公且明,严行不怠,以维邦之秩序,保境之安定。君宜善操权柄,令出有章,杀伐得度,恩威并施,使臣民畏服。

君当如河海不择细流,广纳贤才,不论门第。贤才若星芒,聚之则耀,能成深邃治国之大道焉。

农者,国之基也。君当倡农桑之事,重稼穑之业,增仓廪之储,以固邦本,保国之经济恒稳,自给无匮也。

第三个,为臣之道:

夫为臣之规,以恩义酬君,斯诚要谛矣。昔荀卿氏,析臣为态臣、篡臣、功臣、圣臣之俦,复自君主之瞻,辨人臣为顺臣、忠臣、谄臣、篡臣、国贼五等。其昭臣子当忠君,然亦需达权通变焉。

忠,古之臣道之纲领也。臣当以忠鲠为基,以仁渥为本。非独殚诚事君,且当悯民之阽危。忠有大忠、次忠、下忠之异,盖谓臣当敢忤君命而利于君,或进正谏以弼君也。

为臣之道,尤崇德懋。文官之官德,可括为至忠、守道、公正、诚信、慎密、廉潔诸事,以为臣具此德,方能善翊君以理邦畿。

臣当矢志効忠上,恪恭厥职,弗贰弗逡。逢繁剧之局,需展智筭,且能韫椟,勿轻泄其志,以维全局之雍熙。

臣宜善睦上下左右之伦,娴于御众之术,以隆其威柄。其要责在佐上,为上筹筭,助其克成,共襄大业之兴。且当孳孳向学,进己之能,以善践其职,为上与全局殚精毕力焉。

第四个,为官之道:

莅官之要,贵在贤明、公正、清平。若夫贪污受贿、投机取巧、擅权妄为、虚言诳世之类,皆严令所禁也。

守官者,宜和乐简易,爱民如父母之爱其子。当秉公正、公平、客观、公开之则,秉公行事,不徇私情,弗施特惠,不为政治所扰,不为利欲所惑。

以信守为尚,诚而有信,恪尽职守,弗私纳赆仪,弗贪财富,不施特惠,不妄发文牒,不徇私情焉。以慎独为要,于独处时亦能自守,弗图私利,不任亲故,无官僚之习,无贪墨之行,无权钱之交易。以勤政为务,勤谨周细,无虚言诳世,无稽延庶务,无拖欠薪俸,无贪污受贿,无投机取巧,无擅权妄为。

为官者,当以民为本,心系黔首。上者,民之表也,当以身作则,树良范于庶民,引其前行。盖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是以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善治之道也。

第五个,权谋之道:

权谋之道,盖为竞权、守权、拓权之术焉。权者,驭众从己之威赫也。

权谋逾于仁义之樊篱,无绳墨可依,独“为达厥功,弗择手段”而已。其合理性寓于结局,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胜则称尊,败则为虏”是也。

夫德者,本为人伦之基、善道之准。然于权谋之域,德之与权谋,犹阴阳相济、虚实相生。德可作权谋之舟楫,载权谋以行于仁义之波;亦可成权谋之壁垒,御奸邪以护权柄之固。然不可全溺于德,若胶柱鼓瑟般全依德而行,恐为权谋所困。盖权谋之事,变幻叵测,唯善用德之表里,方能游刃有余。

权谋之术,首察人性之趋利而避害,临事善用斯端,以博厚利,惟以结果论勋庸。

德于权谋,或为利器,或作韬晦,善驭之则善矣。

献策之际,先呈谲怪之策,经龃龉而遂初志。

权谋之中,身誉之理綦重,宜韫椟藏珠,待时以彰厥声,立范则以塑仪型。

纯善之行难施,宜外弘儒道之仁,内用法家之术。

防权之专擅,亟更戍、易职,施揄扬以削其势。挑纷争以制衡,保己之控驭。

于忤意之事,阴施谲计,俟怨怼盈积而后图之,善假手以除异己。

取法于上,仅获乎中;综群智,当独断。

第六个,治国之道:

治国之道,纷繁复杂,兹详述之。

“为政在人”,主张选拔贤能之士,“选贤与能”乃致社会信睦之先。且君上表率作用,尤不可忽。盖统治者以德行垂范,民自循于轨。此“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之意也。

教育者,治国之基石也。“有教无类”,以道德之化育,提民之质。且因材施教、启发为教,以育德才兼备之民。

治国当以仁爱为本,“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推己及人,以臻社会之平,此“仁者爱人”之践也。礼者,“齐之以礼”之谓,尊、度、律之旨存焉。礼非独束行,更涵内德,若“克己复礼”,抑私欲以合于邦范。

治国宜持适度之则,避于极端。“和而不同”,和于邦而容异,显平衡决策之智。

刑律之事,亦关宏旨。“所谓壹刑者,刑无等级”,“以刑去刑,国治;以刑致刑,国乱”。刑能止奸,赏能戒过,则国治而强;若刑不能去奸,赏不能止过,必致乱矣。治民能绝大恶,察小过,则国治国强。

“为无为,则无不治”,以“道法自然”为根,政宜辅而不主社会之进。倡“君无为而臣有为”之辩,权分而调治之动与主之矛盾。反峻法苛刑之逆人性者,立合道之社会架构,“以正治国”,以无形之规约民之行。

“民不逃粟,野无荒草,则国富,国富者强”。能制天下者,先制其民;能胜强敌者,先胜其民。“道”虽无为,然有其律,万物循之。治国以“无为而治”,即循制度之规,束臣民之行,使皆遵法守度。

第七个,统驭之道:

夫统驭之道,深奥难测,然其要可析为三端。

其一,揽权。独揽军政之权,防权柄之散涣。纲纪操于一己,方能令行禁止;若权分于众,必致政令壅滞。如此,方可掌控国之大势,如臂使指。

其二,御臣。驭臣以智,操柄以衡。善御群臣,掌国之政枢,推行政令若行云流水。君上需洞察臣下之优劣,因才施用,使各尽其能,以成治国之功。

其三,固位。恒存警觉之心,杜犯上之乱萌。天下纷扰,奸佞难测,君主当明察秋毫,防微杜渐,以固君主之尊位,保社稷之安稳。

统驭之论云:“精诚为道,运筹为术,组织为器,人才为本,制度为体,文化为魂。”此六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当效韩非之学,修此六端之能,方可获攻城略地、运筹帷幄之妙法。

道者,变也。天地、人、社会皆变,治世之法亦随变而迁。统驭之术,“法”“术”“势”三者,如鼎之三足,不可或缺。“法”以立规矩,“术”以驭群臣,“势”以树权威。

昔云:“爱则下顺,威则上立。”以仁爱抚下,使众心归向;以威严立上,令纲纪肃然。恩威并施,可保组织之稳,致行事之高效。

人君当明存亡之枢机,守此枢机而弗失。且夫德厚足以服众,量宏足以容物,身先足以率人,轻财足以聚贤。德才兼备,方能为万民之主,领国家走向昌盛。

苏江酒看完,大为震撼。她笑道:“燕国重武,因又是女子,所以没有多少文人愿来燕国入仕。如今天降大才,真是天佑燕国。”

施萍对苏江酒行了一礼,“景王谬赞!”

苏江酒将这些文章收好后,嘱咐道:“本王即刻进宫,向陛下谏言,将这文章刊印成书,置于国子监,供学子研习。施大人回府静候便是。不出一月,你的书必能传于燕国街巷。而你的书名,本王也已想好,就叫七谏,如何?”

施萍闻言,心中顿时悲喜交加,“七谏著书,书传万世。”施萍热泪盈眶,多年著书立传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她对苏江酒行了一礼,“多谢景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江酒看出了她眼底暗藏的喜悦,轻叹气,“事不宜迟,本王先去了。你回家静候佳音吧!”

苏江酒语毕,都不等施萍说话,便转身自顾自离去。

翌日,庭院中,春色满园?,草长莺飞。

苏江酒一人来到院中小亭,她吩咐名厨给她做了几盘糕点,让下人端着茶水糕点放到亭中桌上。

她就一人欣赏着院中风景,吃着糕点,品着浓茶,好不自在。

良久,杜沂来到亭中,见到苏江酒后,下跪行了一礼,“杜沂拜见殿下!”

“起来吧!”

“谢殿下!”杜沂站起身

“那日朝堂上的事,你做的不错!”

杜沂行了一礼,“是殿下聪明过人,杜沂不过只是听令行事。”

“你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杜沂不明白苏江酒何意,便问道:“殿下请明示。”

“你不死,无法离开燕国。杜国公不会放过你,本王也不敢留你在世间。”

一番解说,杜沂明白了苏江酒言下之意。苏江酒思虑周全,想要杜沂的一件贴身之物,来证明杜沂已经死了。

杜涵与苏江酒有过节,而今日在大殿上,是因为杜沂的证词,才会间接害死杜涵,若以后旧案重审,那杜蝉第一个要抓的便是杜沂。

但今日苏江酒如果杀了杜沂,那么杜蝉只会认为,是杜沂因为帮苏江酒办事,苏江酒害怕杜沂以后会背叛自己,从而灭口。

这样,杜沂一个死人,杜蝉即便有心重审旧暗,可杜沂却已死无对证,她也少了重要的人证。这样对苏江酒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杜沂从手腕上取下一根红绳,递给苏江酒。苏江酒接过后,杜沂解释道:“殿下,这根红绳,是父亲送给我唯一的遗物,我一直戴在手腕上,从不离身。今日,为了朝暮,我愿意把它交给殿下。”

苏江酒微微点头,“好,本王在后院安排了马车和三名侍卫,护送你和朝暮离开。”

杜沂心下明白,苏江酒派人护送,无非是要确定杜沂离开了燕国,她才会放心。

杜沂跪下,行了一记大礼,郑重道:“殿下,您的大恩大德,杜沂永生难忘!杜沂谢过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江酒挥了挥手,“去吧!”

“是!”

语毕,杜沂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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