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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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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谣是在一阵鸟语花香当中转醒的。她的额头垫了巾布,凉丝丝的,还有一双秀手正给她擦着汗液。

她是上天堂了吗?

热意散去,虽还有些发虚,但是精神已大好。

祝谣掀开眼皮,只见天光大亮,眼前是茯苓在照顾她。

“茯苓,谢谢。”她喉咙些微嘶哑道。

茯苓脸上显而易见地露出笑容:“你醒啦!”

转而有些难以启齿道:“其实是我该谢谢你,我这回也被算计,害了你!”

祝谣便听茯苓忿忿地讲述这个局是由牛成设计的。

他为了保住妹妹婵娟的通房预备位,视她为眼中钉,于是借着一枚旧扳指,冤枉她行偷窃之举,好被赶回侯府。

但祝谣起得比鸡早,不是跟在郎钰身边,就是窝在房中,实在找不到机会直接下手,便退而求其次选了茯苓。

“个王八羔子!之前说那么多花言巧语,都是骗我的!”一提起就一把火,茯苓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夫人惩治他了没?”祝谣给她顺毛道,“早点看清这么个人,也不枉我进黑屋一遭了。”

茯苓双手一叉,环于胸前,冷哼一声:“夫人让他哪来的,滚回到哪去——带上他老娘,回去夫人的娘家了!由奢入俭难,他还跛了只脚,且等着苦日子罢!”

祝谣清了下嗓子,茯苓生气归生气,还是关注着她,递了杯温水。

喉咙久旱逢甘霖,祝谣眉头舒展开来,好奇道: “那你先前怎么瞧得上他的?”

“他……”茯苓撇了撇嘴,“他还挺舍得花钱的,送那枚扳指前,还送了我一盒桃花粉、一只螺子黛和一只据他说是自己刻的木钗。”

“那他走了你难过吗?”祝谣蛄蛹着坐起身,对着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问道。

茯苓疑惑道:“我难过什么?才认识多久,我巴不得吹着喇嘛送他离开。”

她晓得祝谣是担心她感情上头,哭哭啼啼对牛成不离不弃,遂笑了笑道:“放心好了,我本来也没有多瞧得上他,要不是拿人手软,我才懒怠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同他说话。”

“不提他了,睡了一天,你觉得怎么样?”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能上六楼。只是我还想问问,养病不会扣我月钱罢?”祝谣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此时门被敲响,婵娟的声音传了进来:“蝉儿醒了吗?”

茯苓挑眉道:“正好,你问她罢。”

婵娟探病并不是空手而来,祝谣只见她像小叮当一样,掏出了药膏、一盒檀粉、一支点翠簪。

“蝉儿,我代我哥哥来向你道歉。”她蹲下身,露出纤颈,以仰视地姿态望着祝谣,“一开始我的确忌惮你和茯苓的到来,会抢了我二爷身边的位子,如果不是我和娘说了自己的担忧,也不会叫哥哥听去,反过来累及你们……但我真的没想过做这般下流的暗算。”

“不用替你兄长道歉,我只接受你自己对我的歉意和补偿。”祝谣握上她的手,捏了捏,软若无骨,“你的担忧并没有促使你做出害人的算计,你应该也是被瞒在鼓里的罢?婵娟,你还要继续给他擦屁股吗?你有夫人的看重,二爷的信赖,还有院里其他丫鬟的喜欢,你只顾自己,是能够过得非常快活的。”

“我……”

窗外射进一束亮光,照在祝谣的发丝、腮颊,以及那双澄澈的眼眸。

即使泪水倏地盈满眼眶,婵娟也还是能从一片汪洋中,辨认出散发着辉芒的少年,明亮却不刺眼,温润细无声。

“我知道了。”婵娟破涕为笑,回握住祝谣的手,有了力量。

“哎呀,搞得这么煽情做什么?婵娟,你只消保证蝉儿的月钱不会被扣,那她绝对和你毫无芥蒂。”茯苓见气氛好转,调侃道。

婵娟肯定道:“不会扣的,我保证,而且你想何时结束养病都可。这是二爷吩咐我带给你的话。”

祝谣大大方方接下赔偿:“谢过二爷。待我身子大好,若二爷不嫌弃,我再去伺候他。”

送来的物件她也都收下了,卸下身上背负着的大山的婵娟,走时像镀了层曦光,神清气爽。

“怎么?”茯苓凑过来,“你对郎二公子还有心思?”

“什么心思啊?肉汤也得跟在靠山旁才能喝上,我们来这一瑞国公府,总不能什么也没赚到罢?”祝谣打了个哈欠,咻地躺下,“先睡了哈,回见!”

*

待掌心的淤青看着没那般渗人之后,祝谣回岗了。

郎钰依旧点了她陪同上学,两人见面似乎同从前没什么变化,但郎钰晓得,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又重了几分。

他不想刨根挖地,非得掰扯清楚,这其中的感情是出于情爱还是怜惜。

至少他认为自己在蝉儿面前,不再那般高高在上,不再毫无顾忌,就连关心的话,他也担心自己一旦问了出来,便会使二人的相处陷入尴尬的境地。

如同含了颗青涩的果子,他即使吞不下去,也不想咬得破碎。

祝谣抱着九死一生的悲壮心情,陪着郎钰听了整整一天之乎者也。

她也不是九漏鱼,怎么知识到了耳边,就是听不进去?

祝谣归咎于孔夫子照本宣科,为了炫技而讲课,并非是她愚笨。

文福被调去外州铺面做活,新来的小厮叫文静,人如其名,极会看主子的脸色,见郎钰未有回皓月堂的意思,便老老实实站在堂外,也不催促。

郎钰装模作样写了会儿课业,实则偷瞄着祝谣。

他睄到祝谣捏着墨锭的指头并未用上多少力气,应当是还没好全,致使磨出的墨,像乌鸡汤般,有点颜色但是稀的。

郎钰拿着豪笔,点着纸张,斑斑点点落在本已写好的文章上面,狗啃似的。

“不写了!”他团起纸张,丢到一旁,“我歇会儿,你不用磨了。”

祝谣听令,却是半句话未出,只悄悄将手背过去,松动关节。

郎钰推开窗扉,一约坐上了窗台,将不学无术演示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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