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都看过。
她唰唰地在纸上写出一道x=2,y=1的二元一次方程:“这个你会吗,求x、y分别等于?”
3x+y=7
x+2y=4
水门摸了摸脑袋,“什么?”
那就换个问法,“三个苹果和一张起爆符加起来要7円,但一个苹果和两张起爆符要4円,起爆符和苹果的单价分别是?”
这很简单。他秒答:“苹果2円一个,起爆符1円一张……不对,这不合理,起爆符不可能这么便宜,苹果不可能这么贵。”
玖辛奈陷入沉思:“你说得对。”
在大蛇丸的不懈努力下,火影的非人均数学水平与现实世界的差距不算很大,尤其是核心的解释层面,可是她能从波风水门的反应里看出,自从大蛇丸开始忙着复活死人后,火影数学界的理论和应用方面应该已经很久没什么进展了。
“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水门抽空留意到了在理论课上不记笔记纯发呆的她,“晚上想吃苹果吗?”
她学会了如何优雅地翻白眼:“不,我不想。”
这件事很快被她抛到了脑后,因为学校里不长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某天的放课后,和去买菜的水门分头行动的玖辛奈在校门口停住了脚步。
她被几个看起来并不眼熟的男孩拦住了:“喂,你就是那个红头发的插班生吗?”
“真的好红,比番茄还红!”
一帮嘻嘻哈哈指着她大笑的路人脸小孩犹如低年级时常见的校园蟑螂,这种共通的恶心立刻让玖辛奈回忆起了在小学时受到的天然恶意与来自异性的欺侮。她想起来了,这不是能触发男主爹开始注意男主妈的校园霸凌剧情吗?
并非男主妈,她只是一个没素质的女屌丝。
实战课里讲的攻击招式虽然一点都没有被吸收进脑子,但这副供得起九尾大爷的身体可相当好用而称心啊。结合以前和表哥对打的经验,她相信,自己并不会输。
没有一个人是毕业生或拿到了护额的下忍,不过站在最前面的男孩见她临危不惧甚至可以算得上有些呆滞,总之并不害怕也不胆怯,竟然直接扑了上来试图肉搏:“看招!你这个该死的西红柿!”
抱歉了,孩子。
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打了套军体拳,加上漩涡一族自带的体质压制,男生里除了那个骂人时声音最大的被按着打到站不起来,其他人都作鸟兽状逃离现场。瞧不起红发?这拳是替凯尔特人打的,男生惨叫一声,被她直接压到了地上;这拳是替被你霸凌过的小孩打的,他开始翻白眼了;这拳是替原本的玖辛奈打的;这拳是替隔壁的莉莉-伊万斯打的……她痛快地打完这一套,神清气爽地挺背站好,发现身边的嘈杂声已渐渐低下去好多。
原来是本来在观战的家长都带着小孩们离开了,毕竟“场面太血腥太残暴,小孩子不要看”!
她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男生,突然就有点难过。自己下手是有分寸的,这种伤不会伤及根本,和体育课蛙跳差不多的酸痛而已。再说了,现在的她能有多少力气揍人?如果围观的人可以把小孩子打小孩子当成热闹来看,为什么在事态隐隐要升级时也能如此轻松地掉头就走?
玖辛奈回到教室后的洗手池边,迫不及待地开始洗手。先跳过破皮的细小伤口搓一遍,然后再洗了把脸。这里没有镜子,有的话也会被很快地打破。她并没有继续想刚刚的事情了,但脑海中的印象却随之被保留。很多事情,她不是记恨,也没有附带的情绪了,甚至连事件发生时的情形都看不清晰——比如走进孤儿公寓后,水门会说:“你打架了?”仿佛早已料到的神色。她的下一句话是:“你怎么知道的?”洗过的双手已经被秋风吹干。水门背过身去继续在厨房里忙活,他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她会输。然后任由锅中沸水滚开,放入半透明的白萝卜块,又从卧室里拿出碘酒和棉签。
他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又说:“你的脸。”并指了指额角:“这里,划破了。”
——不是任何特殊到足以被记住的情绪,只是忘不掉。比如她不会忘记自己并不属于这里,不会忘记那些不再适用的客观规律,更不会忘记漫画乌托邦成了真的恐惧。而忘不掉,其实就是命运之于人类的巴普洛夫定律。
第二年开学,又来了一个神奇的插班生。那天,早樱第一次开放,玖辛奈依旧在晨练后回到教室最后一排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水门惊诧万分地把她晃醒:“喂,先别睡了!”她迷迷糊糊地“嗯”一声就抬起头来,以为是坏脾气的代课老师来了,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站在新人物的登场位。红头发,蓝眼睛,名叫赤名樟子,酷似曾经的自己。老师介绍道:“这位是新同学!”
赤名樟子微笑挥手:“大家好!请多指教,我是赤名樟子。谢谢大家!”
“赤名?”水门将新同学的姓氏重复了好几遍,终于想起一点线索:“我记起来了,她是千手的远亲!一个早就灭绝的家族……但是,怎么会?”
“是岸本齐史给你发的新老婆吗?”其实没记住火影里大部分人物名字的她问道:“真不愧是民工漫剧情之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