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平常,他想必会高看他两眼,不过谁叫他们喜欢上同一个女人,总不能将梅梅劈成两半,那就只能麻烦这位秦长官让让了。
后面几天宋津平也加入了,收割水稻的行列,两个男人,像是比拼着什么,干起活来,简直猛得不成样子,都赤着上身,露出健美漂亮的腹肌,挥镰刀时结实有力的臂膀,大汗淋漓,特别是秦远征,他上身满是大大小小的战后创伤,像一枚枚别致的勋章,腰腹间横跨刀伤,甚至隐没入脐下,野性散发着荷尔蒙的诱惑。
这样两个极品的男人,村里的大闺女小媳妇可算是有眼福了,她们甚至不给自家男人送饭,问就是自个也有事要忙。
成天跑来秦家的水田里打望着。
还极喜欢想入非非,好几个没经过事儿的小姑娘,面色绯红。
倒是几个妇女说些荤话,“宋知青可真俊啊,想不到身子也这么结实,还以为他们读书人都瘦巴巴的,前几天,俺瞅见有个知青在河里洗澡,哎哟,一看在炕上都使不上劲儿。”
“看脸能看出个什么,要看鼻子,你看秦家老三的鼻子又挺又高,这种才是真家伙。”
另一个妇女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仗着就几个相熟的妇女在这儿,开始说些下流话。
“谁说看鼻子了,要看的下盘功夫,你看秦老三他腰上有条疤,下面没看到的地方,指不定伤到了命根子了,宋知青就不一样了,你看他下盘稳着嘞,哎哟。”
“哟哟,你们还挑上了,要俺说,他们两个男人随便哪个给俺,俺都中意,晚上跟谁睡,俺都能笑出声儿。”
显然有个十分“清醒”的女同志,说出了一番独特见解,几个农村妇女的闲话,将几个偷看的女知青羞得满脸臊红。
被众多女同胞盯着的秦远征和宋津平只觉如芒在背,但是这八月天实在热,穿着上衣服,再打谷子时弄湿了,那更是热上热。
突然间,二人听到了他们都在意的名字。
“哎唷!你们想知道他们两个谁在炕上更有劲儿,去问那个姓白的女人,不就知道了。”
“那倒是,她这辈子算是没白活了,主要是人家还是正当睡男人,都够不着流氓罪。”
“咳咳咳!!!”
原本还一边喝着水,一边兴致勃勃听着玩的白欣梅,顿时被水给呛到了,脸颊涨红,这可不兴说,她是跟秦远征生下了妞妞,可就那么一次,至于跟宋津平之间,那更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比那杏花白雪还要干净纯粹。
偏偏村里人,非要编排她已经阅人无数……
她看着不远处两个正在干活的男人,想到刚才哪几个婶子们说得荤话,开始打量起两个男人来。
唔,宋知青确实生得更俊俏些,远征的鼻子也好看,军人身上的疤只好让他更有男人味和荣耀感,下盘……她神游着扫过去,等她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的时候,有些恼羞成怒,难道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可能,她母亲父亲举案齐眉,最是一对恩爱夫妻,她也应当找个有钱有势,又对自己百依百顺自己的男人安安生生过一辈子。
她要尽快跟秦远征离婚,然后跟宋知青去京市生活,重回她以前的生活。
察觉到白欣梅视线时,两个正在卖力割稻的男人,下意识挺起胸脯,像两只开屏的雄孔雀,展示他们漂亮的尾羽一般。
秦远征有意将自己仍旧完好的右脸对着白欣梅,他只想给她留下最好的一面。
宋津平看着他这模样,哂笑一声,薄唇微启,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秦哥,倒也不用这么的刻意,即便你的脸没受伤,相貌上远不及我。”
“妓院的女人也喜欢攀比相貌,宋知青颇通此道,想必是有所深造。”
秦远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立马反唇相讥。
宋津平的脸色也倏地阴沉下来,这个老男人居然敢讥讽他,不就是仗着有个孩子吗,难道还以为自己可以父凭子贵,让梅梅回心转意,这场名为爱情的游戏,从他成为“烈士”那天起,就已经被淘汰出局。
他微微偏头,噙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
“秦哥,当年你救了梅梅,你们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是看不到朝阳的夜晚,只会给人无边的黑暗和孤寂,我就不一样了,我和梅梅,两情相悦,我们之间是真正的爱情,如果你真的希望梅梅幸福的话,就请成全我们。”
秦远征猛地转头,双目炯炯,鹰隼般锐利的眸子,霎时一厉,冷笑一声,挥拳砸向了宋津平。